“寻找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呀。”
/ 一般路过甜饼制造机 /

[平土]-自我封闭-

-自我封闭-

*纯yy的身高(长得高和长得快x)组

*随性瞎写/自娱自乐向

*清水向/流水账

土生是在升入高三的那年春天,开学仪式上遇见平手的。

那时的她显然是在开学首日睡过了头,在校长冗长的发言声里顶着一头乱毛,摇摇晃晃的从正门走进了礼堂,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端坐多时的所有学生默契十足的打量着这位迟到的校友,人群之间霎时漾开了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土生用手背扶了扶鼻侧的眼镜,敷衍着身旁叫着‘牙白牙白’的好友的同时向正门望去。

视野里一片朦胧。尽管微微眯起了眼睛,土生也只能依稀看见乱糟糟的头发在校长的招呼下慢悠悠的移向了讲台。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在怪异的沉寂中,校长肃穆的声音通过麦克响彻在整个礼堂里。所有人几乎都不约而同的暗叹没有迟到的自己是何等的幸运。

「睡过头的话,普通人还会来礼堂吗?」土生再次眯了眯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平手的脸,只好沉下声径自低声呢喃起来。

她看见那头乱毛向后微倾,大概是主人仰起头所至,紧接着,沉寂的讲台里分明响起了平手分外清冷的声音。可能是由于尚且睡醒,那声音里捎带上了些许叫人凝神的沙哑。

「一年C组。平手友梨奈。」


土生再也没能忘记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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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遇见平手是在自家附近的便利店里。正值暑假,因为感兴趣的番组放送于深夜,在插播美食广告时冷不防肚子饿了的土生在冲动之下已然出了门。

谁会知道土生会在结账出店的瞬间,被低垂着头步履匆匆的平手不偏不倚的撞上胸口。正想打量来者的土生在眯起眼睛后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捎上了眼镜,然而在模糊辨认出那头乱毛的同时心跳还是不受控的加速起来。浑浑噩噩中她只记得自己下意识的惊呼了声「头发乱糟糟君——!?」

本有些尴尬的平手的神色几乎在一瞬间里便转而讶异,随即不受控制的嗤笑出声「牙白。卍牙白。」

于是用词品味独特的土生女士语塞许久,最后才由纷乱的思绪里挣扎而出,转而小声道歉起来。

「我认识你哦。」她清淡的声音传入耳侧,土生抬眸时平手正随意的摘下兜帽,抬起的黑眸里盛满了盈盈的笑意「身高很高学姐?」


土生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她曾相信过将来总会有某个存在,在短暂的人生里同自己创造出独一无二的羁绊,像漫画一样。

她始终不善言辞,宅女的属性又给自己添上太多虚有的标签,不知不觉间,连社交圈也一再缩小,最后几乎只剩下自己独身一人。

说真的、看了太多漫画,有时反而会对现实灰心失望起来。然而正是因为对现实失望,寄身于不存在的假想世界中的想法反而愈发浓烈,不知不觉间,已然变得无可救药。

她这才发现「平手友梨奈」之于她不同的含义。

会在开学仪式上顶着乱毛闯入大礼堂,又会在便利店的门口和人迷迷糊糊的撞个正着。明明尽做些可爱的事,却总是摆出置身事外的神情。并不是不擅交际,却让人觉得她始终活在仅她一人的世界里。

——她就像漫画一样。



她就是女主角。


「有70%的概率,」土生抬眸看向平手,神色已然凛冽,带着点盛夏独有的稠感「我可能喜欢你。」

便利店门外的风突然一股脑的贯进了脖颈,分明是半夜,却热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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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来的很快。高三一年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的,浑然度日中便已悄然过去。土生还是土生,平手也还是平手。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偶遇,当然,以后也不会有得以交谈的机会,土生始终如此深谙。

人生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漫画。

因此,在拍完卒业照后平手的问候,是她始料未及的意外。

这应该是除去在校偶遇时点头示意,名正言顺的第三次相遇。

平手握着支水笔朝她晃了晃手,笑的异常灿烂。

土生立时意会的递去了毕业册,在平手写着毕业寄语的同时漫不经心的问候起来「好久不见了。」

「是呢。」平手写着字附会了声。

「感觉‘咻’的一下就毕业了」土生垂眸轻笑,眼下尽是自嘲之意,「但是我还是这样,不愿意改变自己。」

平手写字的手蓦地顿宕,气氛稍滞,连呼吸声都听不分明。

片刻之后窸窸窣窣的写字声撕扯开凝滞的空气,平手的嘴角已然挂上意味不明的笑意。

夏日已然过去。卒业与否,之于她,并无两样。

土生接过平手递来的毕业册,「现在就能看看吗。」

「诶——。牙白——!很害羞的。」她捂着嘴笑道,也未做明确的拒绝。

土生翻开留言,目光先触及的是一座歪歪扭扭的东京塔,塔顶上分明写着圆润的小字「第一次见到学姐的时候以为是个成熟的人,没想到开口后便成了笨蛋。」

平手已经笑着跑远,土生听见风中传来她漾满笑意的声音

「但是我喜欢笨蛋——。」



土生解颐,忽的有种拍拍她发顶的冲动。


——平手友梨奈果然是漫画一样的少女。


抬头时,樱花开的刚好。不知不觉里,夏季早已过去,然而正是在一尘不变的夏日里,不愿意改变的人改变了自己,孤独的人也不再孤独,自我封闭者也可以惺惺相惜。


人生真是个矛盾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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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出自ambivalent歌词 「一直在自我的世界里封闭自己。」Live中该段的平手被土生紧紧拥抱着,但是在下一句台词时挣脱出束缚,站立一列的成员们紧接着纷纷倒地,可能象征着由自我封闭走向自我矛盾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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